还热情地留她吃饭。
林老师是我弟的班主任。
爸妈眼里只有我弟的学习,压根不在乎林夏就是霸凌自家女儿的元凶。
为了讨好林夏,他们甚至精心烹饪了比年夜饭还夸张的大餐。
但小叔没来,林夏在饭桌上显得相当心不在焉。
“我们家安柠给你添麻烦了吧?”
“是怪麻烦的呢。”
林夏撇了撇嘴,嫌弃地反复擦拭筷子,“上次,我妈从香港带回来的手表都被她磕坏了。”
我爸立马反手甩了我一巴掌。
打得顺手无比。
“狗东西,你看你做的熊事!”
0“哎呀叔叔,你这是何必呢,六千多而已,我们关系这么好,是不会喊她赔的。”
“这怎么好意思……”我爸讪笑两声,又拽着我衣领按在饭桌上,“快给人家小囡道歉!”
我妈也赶紧给她布菜。
我的左脸被狠狠按在油腻腻的餐桌上。
冰冷黏腻的质感让我让我绝望又恶心。
她们不知道,林夏那只手表,是在扇我巴掌时打坏的。
因为那一巴掌,我左耳鼓膜穿孔,终身耳鸣。
可我不想跟家里说。
去年体育课被她们抠眼珠子,视力模糊了很久才恢复。
可我回家告状时,爸妈哑然一瞬,竟默契地相视而笑:“嗨,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人家打你你不会打回来?
逆来顺受,我看你就活该被欺负!”
“要不你跟她道个歉,人家就不欺负你了。”
最大的恶意往往来自最亲的人。
听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阿喀琉斯之踵。
只要轻轻一击那个致命处,再坚强的战神都会瞬间粉身碎骨。
我的心,就在爸妈嬉笑着嘲讽我的时候死了。
“吱嘎—”门开了。
长腿窄腰,金丝眼镜。
是小叔。
“安枫来了,我,我去加双筷子。”
妈妈站起身来,眼珠不自然地颤动。
“不用麻烦,我来给你们添个菜。”
安枫嘴角上翘,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好,我是安柠的好朋友,林夏。”
林夏早就在期待这一刻。
她爽快地站起身来,还优雅地捋了捋裙子。
低低的斜马尾,青丝如瀑垂在左肩。
乍一看,跟旧照片里的女生一模一样。
小叔瞬间瞳孔微缩,现出迟疑的神色。
但很快,他的视线便不动声色地流转到我弟身上。
“这是我买给安柠的,谁让你动了?”
小叔冷冷揪住弟弟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