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贺勒浑回到帐篷的第一句话就是:“大阏氏,下午我们打猎去。”
“啊?”
不是叫你喊我名字吗。
“晚膳不用在这里吃了,出去打猎。”
“要是没打到猎物呢!”
白绫依大叫了一声。
“那吃馍馍,随身带了几张。”
“贺勒浑你有病是吧。”
她在心里吐槽,“带着这么漂亮的老婆,非要饥一顿饱一顿是吧。”
就这样,白绫依被贺勒浑拉到马棚。
“给你也选一匹马吧。”
贺勒浑正在挑马。
“那个,我不会骑马。”
她小声嘟囔。
贺勒浑愣了一下,“是我疏忽了。
那这样,我教你,今天我们骑一匹马。”
于是,贺勒浑骑着马,白绫依坐在前方,被搂在怀里。
说实话,骑着马被男人搂在怀里,对白绫依而言是很奇妙的体验。
虽然昨晚他们己经做了那样的事了,她居然还会感到害羞,心里小鹿乱撞。
白绫依在马上看着阳光明媚的草原的景色飞驰而过,心情居然舒畅起来。
草原的尽头尽收眼底,在楼阁连云的帝都、王府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很快,他们到了敕勒山下。
“大阏氏你看那里有只狐狸……”贺勒浑用手指向一个方向。
白绫依恶恒恒地瞪了他一眼,“还叫我大阏氏!”
“……绫依?”
白绫依满意地笑了。
“那有有只狐狸……啊,不见了。”
然后他递上一张弓,“绫依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白绫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接过这张弓,上箭拉弦。
“拉不开。”
“如果拉开了才吓人,这张弓是我常用的。
我想试一下大阏……绫依的臂力。”
贺勒浑的意思是,如果白绫依拉开了这张弓,那他就要怀疑自己娶的大阏氏是个什么物种。
白绫依这次翻了个白眼,物理意义上地。
贺勒浑从马匹的挂件上取下第二张弓,体积更小,“给,这是孩子用的弓。
草原上的小孩,从小就会学习骑马、射箭。
大人会用合适的木材,削一张的弓给他们的孩子用。
这把弓是我找帕杜鲁家的小孩借来的。
这张弓虽然力量小,但是对付狐狸、兔子这样的猎物还是没问题的。”
贺勒浑教白绫依如何射箭,他有时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笑话,白绫依会不留情面地怼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连系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白绫依发现了,贺勒浑,虽然是草原上的君王,但是骨子里似乎是个开朗的男大学生。
对于元小雨这种三十岁的退役偶像正好拿捏。
——以前,当偶像的时候,会有粉丝握手会环节以及首播环节。
这些业务经历锻造了她对纯情男大的特攻能力。
虽然退役之后还没来得及交男朋友就被卡车撞了。
回到打猎环节,白绫依己经掌握了射箭的基本知识——身体的姿态、手指捏箭的姿态。
都是贺勒浑手把手教他的。
她锁定了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
可怜的兔子小姐,全然不知危险将近。
白绫依屏气凝神,锁定目标,突然地松手,弓箭射出。
“中了!”
她开心得转头看着贺勒浑。
也许是被压抑的天性突然释放,白绫依格外开心。
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的一切言行都很拘谨。
贺勒浑开心地给她鼓掌。
在白绫依花费大量时间打中第一只兔子的时候,她的老公贺勒浑己经打了一只狐狸。
夜色降落,贺勒浑熟练地架起火,给猎物剥皮,用木枝条穿过猎物的身体,开始了野外烧烤。
这一切对于白绫依来说都十分新奇。
“我听阿妈说,你以前在幽朝生活过。”
贺勒浑一愣,回答:“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回到了草原?”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因为我在幽朝,是以质子的身份。
部落与幽朝的联盟到期,便回来了。”
贺勒浑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切了一块烤肉,递上去,“给,绫依。”
白绫依吃了下去,的确是一股膻腥味儿,但总比饿肚子强。
白绫依继续问:“我听他们说你是草原的大英雄。”
贺勒浑苦涩地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杀一千个人你就是英雄了。”
白绫依内心隐约感觉到了,草原上的丛林法则,比内陆王朝要更加激烈一些。
“渴了。”
白绫依转移话题。
“没有水,但是有酒。”
贺勒浑解下自己腰间佩戴的一个葫芦,递了过去。
白绫依迟疑了一会,大口吨吨顿。
“喂!
傻姑娘。
这是草原有名的烈酒……啊?”
上头的速度似乎有点快,白绫依整张小脸通红,开始感觉天旋地转。
贺勒浑开始漫无目的地聊天:“在我们草原。
如果哪家的少年看上了某位美丽的少女,就要去独自打猎,在夜晚的时候,把猎物挂在她帐篷的门口。
如果第二天少女收了那只猎物,就说明少女同意了少年的邀约。”
“所以你邀请我出来打猎,不过顺序错了。”
白绫依眉眼低垂,看着篝火,红着脸,突然开心地笑了。
“对,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阿妈老是骂我没出息。
不过我年轻的时候,是在洛阳度过的。
你们中原娶妻的规矩,是要三聘六礼的。”
贺勒浑继续说,“然后少女在少年的邀约下,晚上去没有人烟的草原。
胆大的少年会首接扒了女孩的裙子,挂在一边的树枝上。
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阿妈老是骂我没出息。”
白绫依沉默不语,起身,走到贺勒浑身边,把他推倒在地。
“喂,白绫依,你要干什……”白绫依跨坐在贺勒浑身上,笑着说:“你小子现在有机会干这档好事儿了。”
贺勒浑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
他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的大阏氏,酒量不太好,酒品也不太好。
…………那之后干了个爽。
贺勒浑明白了第二个事实:他的大阏氏,似乎并不是表里如一。
即使在夫妻之间,也会有些拘谨。
但是醉酒之后,恰恰能够解放对方的天性,有些原本不会做的举动,也会肆无忌惮地做出来。
白绫依酒醒。
回忆起自己做的一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
老娘的小嘴是怎么说得出那些下流话!!
一边运动一边化身一台成人小说的播放机,以后会贺勒浑会怎么看我。
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居然有这样吓人的一面。
唉,不过贺勒浑的身材真的是仙品。
她又开始回味起来,肌肉线条明晰的皮肤上还有一些伤疤,让人觉得既可爱又心疼。
回味回味着,兴致又上来了。
她穿戴整齐衣裙,看着贺勒浑。
发现贺勒浑的表情有点微妙。
系统提示:记得吃购买生子丸,不然前功尽弃了。
PS:贺勒浑的体质应该是无法生育的“购买。”
她在心里说。
然后掌心多了颗棒棒糖。
贺勒浑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支长笛,那是他从内陆带回来的礼物。
他把长笛放到嘴边,开始吹奏,手指在笛孔上翻飞,像是飞舞的蝴蝶。
他演奏的曲子旋律悠长,像是思乡的曲子。
在贺勒浑曲子的引导下,白绫依起身、旋转、起舞。
另一个原因——元小雨以前当偶像的职业病犯了。
贺勒浑看着眼前的一切——美丽的少女在月光下起舞。
他深深地记忆下了眼前的这一幕,生怕遗漏了任何细节。
曲子吹罢,贺勒浑说:“我给你取个草原的名字吧。”
“好呀。”
白绫依笑语盈盈。
“呼仁塔娜,意思是‘美丽的月光’。”
“嗯——原来这些名字都是有含义的”呼仁塔娜,或者说白绫依若有所思,“那‘贺勒浑’的含义是什么?”
“你非要知道吗……我不太想说。”
贺勒浑神情微妙。
“不行!
我必须知道。”
白绫依像一只好奇心发作的猫。
“‘贺勒浑’在蛮语中的意思是‘可爱’……噗!”
白绫依眼角都笑出泪水,“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后应该叫你‘可爱好老公’。”
贺勒浑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真的挺可爱的……这事儿得怨他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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