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说我是农家女,不配做他的姐姐。
后来,他爵位被夺家道中落,跪在我的院门外乞求我回来。
笑死,我舒心日子还没过够呢。
“你我姐弟情分已尽,你好自为之吧。”
侯府的正院聚满了人,上到刚封世子的滕辛,下到前院洒扫的小丫头。
人人脸上都挂着兴奋,他们正在等着看我笑话。
二房嫡女滕华月,我的堂妹,此刻正把滕辛护在身后,活像被审判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一样。
她温柔地对滕辛说:“辛哥儿别怕,阿姐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阿姐护着你。”
我那天真的阿弟便满眼孺慕地看向她。
滕辛因她的鼓励得了勇气,冲我大声训斥:“滕华容,你本就只是个低贱的农家女,大字不识几个,半点风雅不懂,凭什么霸着管家权?
识相的话,赶紧把对牌交出来,别让我吩咐人去抢!”
说完,他还期待地看向滕华月,好像在等待她的夸奖。
我被他的话、他的表情刺到头晕目眩,整个人就像从山崖坠入至深渊一般,凄凄惶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我为何不懂诗词歌赋,又为何不通风雅,其中原因你不清楚吗?”
滕辛答得理所当然:“你想找什么借口?
我母亲见你可怜,将你过继在名下,可你来侯府后不是闷在厨房,就是扑在前院,即不上女先生的课,又不学习琴棋书画,哪里像个小姐的样子?
我都不敢跟同窗说,我有你这样的姐姐!”
他看着滕华月,眼里全是欣赏和喜爱:“你看看华月姐,她这般的气质、这般的才华,才是侯府嫡女该有的样子。”
滕华月腼腆地笑了笑。
滕辛的一字一句,就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刮着我的骨、挖着我的肉。
我从内心深处腾升起一股怒火,但这股怒火扩散至全身后,又变成了没有边界的无奈。
我入府十年,掌家八年,每日不仅要处理府里的一应琐事,还要管着夫人留下的各色铺子,而除此之外,我便是把所有的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了他身上。
他小时候脾胃不好,每日只吃得下一点东西,整个人像猫儿一样又瘦又小,一到季节更替或是天气骤变,他就会生病发热,需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缓过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