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我命”但不久,一封意料之外的诏书下来了。
老皇帝将我赐婚给闻人锦,震惊、困惑、雀跃交织在我心中,让我不知所措。
我知道闻人锦厌恶我,但万一呢?
万一日久生情呢?
如果那天我没去找闻人锦,就这样沉溺于虚妄的幸福中,就这样快乐地死去是不是最好的结局呢?
“柳清如,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你总是这样争强好胜、不择手段,真让我恶心!”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敞开心扉,却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那晚我犯贱地跟在他身后,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哭着对他道歉、求他原谅。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我也一直在想,大概是对我的报复,大婚当日,他送给我一份终身难忘的礼物。
我身着红色婚服,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
他甩开衣角,冷淡地撇下我。
挥舞着屠刀,霎那间,血喷涌而出,闷声落地。
血色蔓延开,与我的喜服融为一体。
那天的阳光很灼热,我却浑身冰冷。
“主君心疼我,可否把这颗狼牙赐给我。”
我隔着衣物抚摸着狼牙,全然不知自己的声音嘶哑,表情麻木。
闻人锦握住我的手,渐渐收紧,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他眼神犀利,其中藏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清清,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不可能要回去的。”
羊肉饼冷了,很干很硬,飘着一股反胃的羊膻味。
6次日和风煦煦,阳光正好,云柔邀我去寺庙上香。
说来可笑,外头谣传宁远侯府大娘子苦于丈夫流连于狐媚的床榻,整日愁眉不展。
可事实是,我和云柔的关系不错。
云柔是个表里如一的女人,怜悯而慈悲,眼中总含着淡淡的笑意。
像和煦的暖阳,像温柔的春风,像缓缓的流水。
与浑浊不清的我截然相反。
我跪在拜垫上,注视眼前巨大的佛像,垂着眼眸,慈眉善目。
旁边的众人闭眼倾听佛法,一派虔诚。
我不信佛,它只是人类为求心安不得不向过去的罪过忏悔,而僧人借此敛财的一个工具罢了。
若有神明,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不能公之于众的罪恶了。
我的父亲,满腔热血、忠心耿耿、镇守边疆的父亲,也不会惨死在猜忌这把屠刀之下。
云柔为我求了个平安福。
“江卿,佛祖会赐福保佑你的。”
保佑吗?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