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争夺着什么东西,恰在此时,一阵凉风穿牗而过,我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惊醒了。
再看窗外,仍是浓夜。
披衣下床,刚打开门,便见一道冗长披满了毛发的影子,从面前风驰电掣般掠过,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不!
那绝不是野兽能有的速度!
我正震惊失语,前方渐渐行来一双洁白的鞋履。
雪绸似的月光下,那皎洁的人影仿佛令道路生光,不可逼视,见我转身就走,那人轻喝一声:“站住!”
“你怕我?”
“……没。”
“那为何躲我?”
“……”脚步渐近。
身后,那微凉的手指扶住了我的肩头,对方贴着我轻声细语:“刚才……好大的兽,你见着了么?”
“见见见见见见着了。”
“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怕呀!”
“我我我我我我也怕的。”
“……”默然片刻,这年轻男子履尖轻移,一手轻抚自己胸前缎发,幽幽地投来视线:“你那日说要感激我,还作不作数?”
我点点头。
见状,对方轻轻一笑:“这寺庙太大,天又太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
我了然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
闻言,那眼神越发含情脉脉:“那,不如……........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我诚恳道,“我一个人住,无牵无挂的,说走就能走。”
“……”这之后,我折回屋子,从包袱中翻出一条麻绳,牢牢系在腰上。
对方笑容早已消失,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
“是腰带。”
说着,我将包袱系在腰上。
“走吧。”
这之后,我们相携着,一前一后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每走一段,我便解下麻绳量一量,对方见状疑道:“你在做什么?”
“丈量道路。”
我将绳子收起,坦然道:“我爹娘说过,有的地方之所以走不出去,不是鬼打墙,而是有人用了某种奇异的排阵方式,目的就是困住里面的人。”
见我言之凿凿,对方叹了口气。
三更半夜,村落鸦雀无声,小径完全没于荒草之中,我们一前一后,相携着走过几条阡陌,只见前方的蒿草中红光隐现—拨过草丛,那竟是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