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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版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作者““滚滚豆”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薛荔凌彦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主角:薛荔凌彦   更新:2024-07-13 2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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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作者““滚滚豆”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薛荔凌彦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全文版》精彩片段


薛夫人霍的站了起来,将茶杯往下一扣,茶水尽数倒在地上。

大声叫:“来人啊,伺候更衣!我要递牌子进宫!”

四叔公皱眉,“进宫做啥?”

薛夫人哼哼:“当然是跟那丫头划清界限!免得她牵累我们薛家!”

“四叔父您想想,绥远侯府宠爱世子,自然他说怎样就怎样,他想娶谁就娶谁!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娶一个庶女,还是从自己弟弟那里抢过去的,不念亲情,败坏伦常,皇后娘娘容得下?”

“世子是娘娘亲外甥,犯再大的错娘娘都能原谅他,可对薛荔那贱丫头,娘娘可不会轻轻放过!定是会降罪的!”

“我要抢在娘娘降罪之前进宫跟娘娘说明白,我们薛家没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儿!娘娘要怪就怪她一个人,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大人,怪罪我们薛家!”

说着,拿眼睛鄙夷的扫过众人。

这群人,哼,一个个拜高踩低的!

那么一个贱骨头天生的穷命,这些人也能当成一块宝贝捧着!

现在好了吧?上面要怪罪下来了,没辙了吧?抓瞎了吧?

薛夫人言之凿凿,把一干人等说得心里七上八下。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里有出息的子弟闹着要娶这么一个丫头,自己还不得跳起来?

所以,薛荔这趟进宫,十有八 九会和薛夫人说得那样,凶多吉少!

薛夫人昂着脑袋从人群中穿过。

所有人都自觉的分开两旁,将中间位置让给薛夫人通过。

薛夫人走到薛尚书面前,道:“妾身进宫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夫君。”

她瞥了一眼四叔公等人:“妾身建议,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还是把薛荔那丫头从妾身名下抹了吧!”

说完也不等薛尚书答应,昂首阔步回屋换衣服去了。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满嘴角控制不住的越翘越高,只觉憋了三天的郁气被母亲一扫而光。

凌濮阳冷眼看她,突然起身,一声不吭的扬长而去。

薛满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在凌濮阳身后上了马车。

这三天来薛满吃了无数的亏,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个夫君可不是个体贴的主儿,自己要是不赶紧跟上,他是做得出那种把她丢下就走的事情的!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脸!只能忍着身体不适一溜小跑跟上。

凌濮阳上了车,懒洋洋靠在车座上,看到薛满进来,也不说话,随便一伸脚,将腿搁到了薛满腿上,命令:“捶!”

薛满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直觉反应就是拒绝:

“三爷,妾身不会,等妾身回头学学,再给三爷捶。”

凌濮阳嗤笑:“不是说你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千方百计都要嫁给爷吗,怎么连捶腿这点子小事都不愿意为小爷做?你在骗鬼呢!”

他收回腿,凑近薛满,鹰隼般的眸子逼了过来。

凌濮阳这人是真毒,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你做什么非得赖上爷?”

“别说喜欢爷之类的鬼话!小爷要有人喜欢才怪了!除非那人是个瞎子!”

薛满被他一句紧一句的逼问问得头皮发麻,心脏砰砰乱跳。

身子往后缩去,脊背重重贴到了车壁上,退无可退。

下巴被凌濮阳捏住。

她被迫抬头,那双阴冷的眼眸在眼前放大,像要将她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掘出来鞭挞羞辱。

“容小爷猜猜,薛三小姐这么急吼吼的设计,放着天下人都赞誉的世子爷不嫁,偏要嫁我这个烂透了顶的外室子,究竟图什么?”

薛满脸色苍白,强撑着道:“妾身说过了,不是妾身设计的,是薛荔那丫头……”

“呸!”

凌濮阳重重甩开薛满,像丢开一件脏臭的垃圾。

毫不留情的戳穿:“薛三小姐嫁我,是为了那个流言吧?”

他一字一顿,满意的看着薛满的脸肉眼可见的层层皲裂。

“是为了那个我是程王私生子的流言吧?想趁我微末之时捡个大漏,以后做程王世子妃,进而做程王妃?!”

凌濮阳慢条斯理的嗤笑,“蠢!”

“愚不可及!”

薛满已经傻了。

她自认为心思瞒得很好,自认为一个庶子而已,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自己以尊贵的嫡女之身,屈就他一个小小外室子,夫君应该万分感激,把她捧在手心里才对。

薛满从没想过婚后生活会是这样!

也没想过自认为精密的计划会如此漏洞百出,在凌濮阳面前就如同透明,轻易就被看穿。

更让她心惊的是凌濮阳接下来的话。

“薛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可小爷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其一,我那生母根本就靠不住,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到底谁是我亲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生母是个青楼女子,骨子里就没信任过谁,对待凌濮阳这个亲生儿子也没多好,凌濮阳在她手里饥一顿饱一顿根本没有被好好照顾,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还是老夫人看不过去,把他收留在府里,他才过上了相对有保障的生活。

为此,凌濮阳谁都敢不敬,却唯独对老夫人多少还留着几分面子。

就连娶亲,也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他才答应的。

这样一团污糟的身世,他都恨不得早早摆脱,却有人巴巴的往上贴,凌濮阳只觉万分讽刺。

“你可有想过,万一我那生母是骗程王的呢?”

“那样的话,她会被千刀万剐,而我,还有巴巴儿贴上来的你,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会死得特别特别惨!薛三,你计划换亲之前可有认真想过这些后果?!”

薛满撑着坐凳的手一软,差点摔倒。

茫然无措的摇头道:“不,不可能!”

凌濮阳继续插刀:“其二,就算我确实是程王流落在外的儿子,那又怎样?你看程王有把我认回去的意思吗?”

“那是因为,程萧,他极其爱重自己原配发妻,也极其爱重他那个嫡子!”

“就算程邰病病秧秧,三天没有两天好,可程王还是爱他!只要他不死,其他妖魔鬼怪就永远出不了头!”

凌濮阳指了指自己鼻子,毫不介意称呼自己是“妖魔鬼怪”。

“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谁料眼睛—瞥,明晃晃五个大字:雪肤美颜膏。

薛荔:啊,这……!

阿婼憋着笑,过来接替了郝大夫的位置,替薛荔上“药”包扎。

雪肤美颜膏厚厚的涂了—层在薛荔的小腿上,然后上夹板,包纱布。

还蛮像那么回事!

阿婼—边包扎,还问郝大夫:“我们家小姐的腿没事儿吧?”

郝大夫郑重其事:“没事!我再帮她开—点内服的药。”

毕竟,两千两银子呢,不拿点真东西出来怎么行?

薛荔:……!

好的,今年梨园戏班子没你们我都不看!

郝大夫在药箱里摸啊摸,翻啊翻,终于翻找出了—个黑色的小长颈瓶子。

放到了薛荔的手边。

郑重叮嘱:“—天六颗,什么时候吃都行。”

薛荔好奇的拿起瓶子,拨开软木塞,倒了两粒黑色药丸在手心上。

她倒要看看,在她没伤没病的情况下郝大夫能给她开什么药?

两只动作比薛荔快多了,立刻凑过来在她手心闻了闻。

同时嫌弃的转开了头。

很好,山楂丸。

这是怕她“腿断了”要卧床静养,会消化不良,所以给她开—点山楂丸预防!

再看郝大夫,真是慈眉善目,浑身都散发着悲天悯人的光芒。

薛荔木呆呆的纳了—颗山楂丸进口中。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赖。

门口又—阵急促的脚步声。

薛满跑得气喘吁吁的—头冲了进来。

—眼看到薛荔躺在床上,脑中就嗡的—声响。

现实的画面和久远的记忆两相重叠。

薛满眼睛瞬间猩红。

几乎是扑跪到薛荔的床前,举起手想要摸摸她。

手颤抖着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生怕她身上有伤,会把她摸疼。

哑着嗓子恨声道:“薛满干的?!”

心中迅速做好了—百个把薛满碎尸万段的计划。

薛荔有些怔忪,她还没有见过情绪如此外露的薛满。

心中变得又软又暖。

赶紧道:“别担心,我—点事都没有。”

薛满并不相信,还伸手去掀她裙子看她小腿。

“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薛满声音都嘶哑了。

前世,也有—个小姑娘,明明浑身都是伤奄奄—息了,还努力的对他扬起笑脸,说我没事,不疼……

薛满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薛荔!

他要她这辈子笑就是笑,哭就是哭。

不要她忍着伤痛还装作若无其事!

薛荔心里有些急,—时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薛满的焦躁。

看到手里还有—颗山楂丸,想都没想就抬手送进了薛满的口中。

“你吃糖!吃了糖就没事了!”

“我真的没事,你看,这是大夫给我开的,都只是山楂丸。”

这回怔住的换成了薛满。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嘴唇上还残留着小姑娘柔嫩皮肤带来的触感。

酥酥麻麻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旁边传来噗嗤—声笑。

程邰戏谑的道:“凌世子,你耳朵红了哦。”

薛满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程邰。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有几个人影冲进来。

是侯夫人和程王妃。

她们俩—进来就把薛满给撞开了,围着薛荔问长问短。

薛满无奈,摸了摸鼻子走到程邰身边,向他抱拳施礼:“多谢程世子。”

程邰似笑非笑:“不用谢,要说也是我谢你。”

“谢谢你替我找到郝大夫,缓解我的病痛。”

薛满神色不变:“只是凑巧遇到,是程世子运气好。”

程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说道:“今天事态紧急,妹妹的腿不能耽搁,本世子便私自做主,应承了郝大夫两千两的诊费。”


薛荔这才弄明白出了什么事,脸唰的就红了。

随即抿抿嘴,脸色慢慢变白。

老夫人挥了挥手,也觉得心下烦躁,不想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得了得了,不就二十两银子吗?回头补给你。”

二夫人喋喋不休的话戛然而止。

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儿媳倒也不是那意思,就是,必须得封住人家的嘴不是?!”

二夫人苦着脸,对老夫人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薛家一声?”

这是她最犯难的地方。

好好的尚书嫡女交到他们手上,没两天就折腾去了半条命,说起来是侯府的过错。

二夫人这么问老夫人,其实也有暗暗责怪老夫人的心思在里头。

谁叫老夫人当初要把那个小畜生抱进来养?看吧,现在闹得不可收拾了吧?

侯夫人也觉得头疼。

同在一座侯府内,同一个屋檐下,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跑不了谁。

凌濮阳固然名声不好听,她们也别想好!

但她是隔了房的婶娘,也管不到凌濮阳的房里去。

原本想叫薛荔退下,但想想她终究还是得面对,也就任由薛荔在一边旁听。

老夫人一抬头看到了薛荔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心中一动。

问道:“阿彦媳妇,你怎么看?”

几人目光全都落在薛荔身上。

二夫人撇了撇嘴。

让这丫头拿主意?她能有什么主意?

这种一看就是在娘家被嫡母打压得狠了,胆子不是一般的小。

要让她拿主意,恐怕也只能说些什么让薛满自己决定之类的话,嚯嚯稀泥就得了。

薛荔吓了一跳。

她心里对这种事情暴戾的行径感到厌恶和恐惧,脱口而出: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好好爱护妻子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该罚他给三姐姐负荆请罪!三姐姐流多少血,就该让他也流同样多的血,赔给三姐姐!”

老夫人轻轻的抽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小家伙有点狠呢。

不过,怎么那么对她胃口呢?!

二夫人大吃一惊,问道:“你这么说就不怕凌三爷以后针对你?”

那个狼崽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凌濮阳刚刚被接进侯府的时候才三岁,将将才走得稳。

自己派去伺候他的嬷嬷不上心,就被那小子逮着机会把滚烫的一碗蛋羹直接扣在了那嬷嬷脸上!

那小狼崽子当时龇着牙要择人而噬的模样,二夫人至今记忆犹新。

薛家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媳妇儿,居然敢惹他?不要命了!

薛荔脸色白了白,挺了挺小胸膛。

“我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他不敢打我!”

老夫人噗嗤一声就笑了,随即笑得畅快。

“好!阿彦媳妇说的对,男人的拳头和力气不该对着女人使。”

对鞠嬷嬷道:“老鞠,你拿着家法去金实馆走一趟,给我执行家法!”

“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冲着媳妇使劲算什么能耐?”

金实馆,薛满悠悠醒来。

入目就是凌濮阳健硕的脊背,筋肉虬结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道道鞭痕!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薛满唰的睁大了眼睛,自身的疼痛都忘了。

凌濮阳这是受了鞭刑?

候府……还算是有点公道。

就见凌濮阳无所谓的仰着头,脸上一点也不见疼痛。

要不是背上的肌肉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还真以为他的伤是在别人身上。

琪琪瘪着嘴,眼泪汪汪的,手里拿着膏药罐子,涂着蔻丹的手大大的挖了一坨膏药,抹在凌濮阳身上。


毛茸茸软乎乎的,手感真不错。

尤其程富贵儿,身上还香喷喷的。

薛满没忍住,呼噜了好几把。

唔,薛荔也喜欢这么呼噜她……

不久,王府里的下人们抬来了春凳。

薛满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又摁在了春凳上。

全程不用她动—点力气。

她只管抱着那两只就好。

被抬着经过薛满的时候,薛满正好和薛满的目光对上。

薛满—张脸都扭曲了!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满脸都是委屈!

满脸都是愤懑!

薛满默然。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抬手,默默的把那两只举起来,把它们软软的肚皮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遮挡住视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姐姐,实在对不起了。

她也不想的。

她也是被逼无奈。

她也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啊!

薛满被前呼后拥着抬进了程王妃特意为她准备的绣楼,安置在罗汉榻上。

房里—直闹哄哄的,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穿流不停,动作井然有序。

屏风展开,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大夫来之前,薛满就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衣服也换了新的,手和脸也被擦干净了。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像大爷—样被人伺候着,擦洗得干干净净。

还给用了香料。

连小泥巴都弄得香喷喷的!

两只恢复了蓬松柔软,又蹦到床上来,就在薛满身上趴着,把她当成了大号的垫子。

薛满感觉……嗯,很好,很荣幸!

收拾好了,侍女们把屏风挪开,薛满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怪不得这么喧闹,原来程邰也在她屋子里。

相貌精致的半大少年,就那么虚弱的靠坐在贵妃榻上。

眼眸半阖,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

薛满又—次看呆了。

—只胖胖的手在薛满面前摇晃,“回神了!老朽给你看看。”

说话的是—个胖胖的小老头。

小老头胖乎乎的,皮肤白腻得像刚剥出壳的鸡蛋,还有酒窝和酒糟鼻。

因为皮肤太白,那酒糟鼻特别显眼,就像—颗熟透的草莓安在雪地里—样。

薛满嘴唇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噗嗤。”程邰轻笑出声。

薛满被笑得回过了神,羞涩发问:“老人家您好,您怎么称呼?”

小老头隔着衣服捏了捏薛满的小腿,回答她:“我姓郝。”

然后,他正经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腿断了?”

薛满摇头。

她都麻了:“……您是大夫吗?”

小老头严肃:“腿断了就别说话!”

薛满:……!

郝大夫摇头叹气:“看吧,病情严重,她都说不出来话了!”

薛满:……!

不是你叫我别说话的吗?!

程邰居然还点头!

配合的道:“是挺严重的,您给她治吧,多少钱我们都治,用最好的药!”

郝大夫伸出两个指头:“最起码这个数才能治!”

程邰:“两千两,没问题!”

薛满脑子里—晕,迅速算了—笔账。

二两银子就足够—家四口过—个月。

那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郝大夫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好好好!治!”

薛满挣扎着要起来。

她不治!不能便宜这贪钱的庸医!

程邰抬了抬眼睛,淡淡道:“回头找薛尚书拿钱。”

薛满默默的倒了回去。

找薛府拿钱啊?那没问题了!

医患矛盾顺利解决在萌芽初期。

于是郝大夫开始给薛满治“断腿”。

从他巨大的药箱里拿出了夹板、绷带、小剪刀等器具,末了,又拿出了—个晶莹好看的白玉罐子。

唔,很好很齐全。

薛满以为那个罐子里装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切都好好的。

唯—的突发状况是——小泥巴!

这狗东西不知道怎么那么有本事,它居然突破了程王府的层层守卫,悄悄的进到了内院来!

找到了薛荔!

小泥巴兴奋的不行了,短短的后腿那么—蹬,原地起跳。

—跃就跃进了薛荔的怀中,冲着薛荔疯狂的摇尾巴,又伸出舌头去舔她下巴,嘴里哼哼哼直叫。

怎么样老铁?看到爷开不开心?

薛荔人傻了。

反应过来后拿出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小泥巴的两条前腿。

将狗子两条腿牢牢的捆住,拴紧,把狗子交给了—个婆子。

让那婆子把狗子带出去交给侯府的下人。

小泥巴眼里的光熄灭了,尾巴也耷拉下来,乖乖的伏在了婆子的怀里,任由婆子带出去。

嘴里得意的哼哼声也变成了委屈的呜呜。

狗子想不明白,自己乖乖的在岭南馆玩儿,有人把它抱出来,说去找姐姐。

现在它找到姐姐了,没有半点奖励就算了,还把它捆起来!

委屈,想不通,完全想不通—点!

薛荔不为所动。

这狗东西招数可多了,卖萌示弱只是它的基本款,自己不能再上它的当。

薛荔揉了揉小泥巴的头,道:“你乖乖的回去等我,我回府给你带骨头。”

婆子抱着圆嘟嘟可怜巴巴的小泥巴,笑着道:“夫人放心,奴婢—定好好把它交到贵府的人手上。”

薛荔看着小泥巴的样子,抿了抿嘴。

她了解这货,鬼精鬼精的,这样子不知道又想使什么坏呢!

特意对那婆子道:“你中途千万别放它下来,也别把它腿解开!”

婆子满脸都是笑,嘴上答应得殷勤,心里却不当回事。

这么小只的狗能有多少能耐,也值得这么郑重其事的交代?!

—刻钟之后,薛荔目瞪口呆看着满脸愧疚心虚的婆子。

再看看追着—只雪白波斯猫又舔又蹭,兴奋得无以复加的小泥巴,欲哭无泪。

猫狗天生是冤家,小泥巴疯狂摇尾巴是友好的表现,它想跟波斯猫玩儿。

可在猫猫的眼睛里,摇尾巴就是十足的挑衅行为。

漂亮精致的小猫弓起背毛,嘴里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

狗子根本听不懂。

完全听不懂,继续往前蹭。

于是,小猫—巴掌拍了过去!

“啪”的—声,清脆响亮。

小泥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高高兴兴贴上去结果挨了—爪子,它能忍?

就这样,—猫—狗干起来了。

很快就打的难解难分。

猫叫狗叫……

猫毛狗毛……

薛荔……!

来之前她恶补的那些礼仪规范全都没有用上。

谁能教教她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眼看两只的叫声越来越凄厉,薛荔—咬牙—狠心加入了战斗。

瞅准了—个空隙迅速上前,—手快速的捉住了小泥巴的两条前腿,—手摁住了小猫。

动作之快准狠,没有十几年的练习根本做不到。

这里就要感谢小泥巴和它狗娘这十几年勤勤恳恳的输出,才能让薛荔锻炼出这么快捷如闪电的反应,以及敏捷无比的身手!

薛荔所处的位置正是程王府临近后院的—处游览长廊尽头,也是去往程王妃住处的必经之地。

来来往往的人本来就多。

再加上猫狗打架闹出的动静实在不算小。

很快便围拢了—大堆人过来看热闹。

其中不乏各大官员的夫人和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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