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熠熠生光。
我下意识抚摸上牌位。
想着自己如此冷情淡漠,想是不能够爱上一个人,这一生也必不能这样柔美了。
3许是那日金歌的模样在我心里种下心魔,每晚的“冤魂”到访又将心魔催出了芽尖。
他总是不说话,恨恨地扯我的脸,把我的心都扯散了,扯乱了。
偶尔出了帐子,看见雪景,我便会想起宗貔出征那一日。
我们是天生的冤家,你死我活地斗着,想是难以到白头的,最后一眼相别,也算是华发与共罢。
但在极静处,或回首之间,我仿佛总能听见有他的声音在唤我:“卿卿。”
公主的合婚贴上只有闺名,他是如何知晓我的小字?
卿卿……已许久没有人这样唤我了。
他唤的,竟能和哥哥唤的一样宠溺而动听……以前哥哥离开我时,我在南国高高的宫宇向北张望。
觉得没有哥哥的日子那样寂寞。
原来没有对手也这样寂寞。
没有夫君也这样寂寞。
没有宗貔……这样寂寞。
腊月的草原,牧民们都在帐篷里猫冬。
我一日一日地看着雪景,想着草原贵胄因“金歌之祸”不敢再争夺美女。
这样寒冷的天气,我也懒怠得很,要么再为宗貔守一阵子,到了春日再起来为祸草原吧。
我们总是这样斗着,或许这个冬季,是我们夫妻最后的清净了。
我正出神,一团雪球砸上我的披风下摆,与宗貔一同战死的、六大王的阏氏裴满氏举着鞭子指着我骂道:“没羞臊的贱女,丈夫死了你不回归本家,还要立牌招赘?”
我瞧她身后站着一众女子,面上尽皆鄙夷之色,曼声道:“草原皆知我与大王如何情深义重,我无用,连个子嗣都不曾给大王留下,若不招赘求子,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大王一脉就这样绝了不成?”
“哼!
你说得好听,还不是离不开男人。”
“你们南国的女子就是要人命的狐媚子。”
“让你守着空帐,晚上都直上火吧?”
这些女人七嘴八舌地叽喳起来,裴满氏亦鄙夷道:“你瞧,谁不知你下贱,整日整夜地霸着宗貔不肯撒手。”
我以手点额,哼笑着问她:“我下不下贱不好说,只是想问嫂嫂一句,小叔子帐里整日整夜的事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