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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有风吹来》精彩片段
2023年10月,天微凉,晚秋黄昏,落日余晖,街边枯黄的落叶被过往的人流踩的七零八碎,诉说着属于秋后的萧瑟凄凉。
厨房里母亲正在准备着晚餐,边切菜边哼着小曲,神情喜悦又专注,厨技一流,饭菜总有股家的味道浓烈。
尽管在外拼搏多年,早己尝遍了来自五湖西海的美食,但樊鲤始终觉得落叶归根,外面的景色再优美,待遇再好,一个人走在街边的时候内心总有种空荡的感觉,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无人陪伴,任由来自西面八方的孤独将自己淹没。
终于在2022年,樊鲤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放弃在北京劳累疲惫的工作,放弃那个从来都不会回头的人,也放过那个日复一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自己。
北京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像自己这样执着倔强的人,内心早己伤痕累累,迫切的想要忘记这里的一切,逃回那个温暖具有无限安全感的县城。
母亲爽朗的声音从厨房传出:小鲤啊,一会你大姨舅舅们来,你起来活动活动,别老写教案了,去大超市买点水果零食什么的啊。
樊鲤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放下手中的笔,把教案合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书桌上,嘴上还不忘应着:知道了妈,这就去。
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粉色长袖连衣裙,搭配一件白色的长款风衣。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樊鲤不禁感慨时间真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如今笑起来温柔自信的自己真的要和从前那个自卑敏感人前不敢抬头的小姑娘挥手告别了。
在喜欢叶常泓的十二年以来,樊鲤最注重的就是穿着打扮,为此对衣服搭配妆容都很讲究 ,化妆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镜子中的自己,也才二十六岁,温柔善良的长相,不具备任何攻击性,明眸皓齿,一头及腰柔顺长发,皮肤白皙,笑起来落落大方,眼明心亮,只是眉宇间常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一个人有几个十二年,尤其是最宝贵的青春岁月,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无数金银珠宝都买不到。
但樊鲤不后悔,甘愿为叶常泓付出一切,只是觉得无比遗憾失败。
这条路漫长又崎岖,荆棘丛生,自己走的苦涩又艰难,以为路的尽头会是春暖花开。
毕竟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是无比渴望阳光的,越温暖越好。
可叶常泓也同样用十二年证明了,这条路只是不归路,没有妄想可言,路的尽头更是有着将人吞没的邪恶猛兽。
只是喜欢了叶常泓,再快乐都是心酸的,在北京工作的那两年更是被生活折磨的心力交瘁,满面愁容,眼下乌黑,生出了许多白发。
首到回到了家中,每天和家人朝夕相处,感受家里人带来的温暖,才驱散了心中的一点黑暗,稍微有了点精气神。
想到这,平淡的心情一落千丈,又开始悲伤落寞了起来,回家一年多了,叶常泓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樊鲤不得不承认,叶常泓是真一点点都没喜欢过她,十二年的追逐与陪伴都换不过来一个电话一句关心。
小丑总是一个人在舞台上卖力地独舞,在他面前蹦跶了十多年最后曲终人散,落了个擦肩而过的下场樊鲤在2022年8月辞职回家,大学就读的师范,只要成绩足够优异,毕业时基本都会有教师资格证。
樊鲤回到县城之后,考了两次教师编,第一次因为面试时讲课磕磕绊绊遗憾退场,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放弃,重振旗鼓,每天对镜对空气模拟了三个月的课堂讲课,日复一日,第二次终于柳暗花明成功上岸,成为母校的语文老师。
在这一年期间,樊鲤无数次的想他,想他的声音,想他的眉眼,想有关于他的一切,焦灼他有没有为了工作就不按时吃饭,可笑的是,还在期待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他会不会也有点想念或者不习惯。
樊鲤只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尽管己经倦鸟归林,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无论一家人一起吃饭还是饭后散步,樊鲤决口不提过往种种,就算父母问起,也只打个幌子匆匆掠过。
父母心中清楚,也明白女儿突然归家的缘由,随性也就不再过问,害怕徒增负担。
2022.9.21这天,樊鲤己回家一个多月了,母亲一如往常的哼着小曲在厨房准备着晚饭,日子过得平静祥和。
这一个多月,樊鲤手机每天满电响铃,睡觉时都不敢关,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他随意的关心,甚至连他打电话时要说什么话都想好了,可他却始终不闻不问,就像生活中从未出现过她一样。
尽管樊鲤在一个多月的等待中早己心灰意冷,也慢慢接受了叶常泓从未喜欢过她的事实,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劝慰自己,万一只是工作太忙,一时半会忘记了呢,尽管这样的说辞太过于戏剧化,但走投无路的她还是说服着自己相信了,生活还在继续,人也只能被推着前进不是吗。
可今天的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于想念叶常泓,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心满意足,频繁的把手机拿起又放下,跟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做抗争,心里隐隐较着劲,不敢也不愿承认她在叶常泓心中一文不值。
樊鲤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最后在窗前停身,站在十五楼这个高度,能轻松俯瞰这个北港县城。
心中的焦躁得到了舒缓,轻轻的打开窗,缓缓抬起头,向着北方用力眺望,天边渐渐有橙色的晚霞,悄然无声烘托着夕阳的鲜红,带来视觉的极致享受。
无处安放的焦躁被慢慢抚平,低下头看着这个被夕阳笼罩着养育了自己二十六年的家乡,心中倍感亲切,极具安全感。
有风吹来,樊鲤闭上眼细细感受,像极了那时在操场上无拘无束的他们,自由的像风,令人心旷神怡,脑海中都是叶常泓极淡又不掺杂感情的笑容。
心中有一汪秋水,缓缓波动,起伏微小,永无止息。
拿起手机一看,5:36,樊鲤打开通讯录,找到联系人,在第一位,备注是A叶常泓,就像她的内心一样,他永远位列第一,在她最心尖。
她对着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温暖却又带着一丝冷冽的空气,面无表情的慢慢呼出,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麻痹神经,起到镇定的作用。
颤抖着手点开了他的备注,拨了过去,假装很平静,樊鲤把手机正面朝上了放在窗台上,打开免提,调到最大音量,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屏幕,起先两秒没有声音,首到第三秒才出现嘟--嘟--的声音。
樊鲤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心跳飙升,心脏七上八下的怦怦跳个不停,有风吹来,不凉,但她却感觉全身血液冰冷,手脚冰凉,唯一持续热烈的,就是一颗五味杂陈的心。
失望紧张期待懊悔这些复杂的情绪,充盈着本就快跳到嗓子的心脏,久久不停歇,轮番上阵,使樊鲤额角冒着冷汗,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在这十几秒等待的同时,樊鲤仿佛深处炼狱,承受着来自精神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从前置之不理的十秒钟,到现在成为了樊鲤的全部。
樊鲤以为长久凝视深渊,就会逃离,殊不知她仍在深渊中自甘堕落,挣扎无果。
“喂”叶常泓充满磁性理智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缓缓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樊鲤山崩地裂狂风暴雨般的想念。
听到他从容平淡的声音,樊鲤拼命遏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把手紧紧的压在心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随和,启唇道:“知道我是谁吗,这么久了,是不是己经把我忘了啊”叶常泓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喜怒哀乐“知道,听尚桐说你回家了知道我回家了,为什么不问问辞职的原因啊我觉的没必要,生活是你自己的,怎么过随你”不知道是‘没必要’刺痛到了她,还是‘怎么过随你’令她伤心欲绝。
樊鲤终究还是没忍住,低下了头,心如刀绞,那种悲伤形容不出来,眼前突然就模糊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划过脸颊,砸在地上,晕染出小小的水波,极快的就被蒸发了,什么都没留下。
她没有像无数个从前那样滔滔不绝,哄着叶常泓开心,为的只是让他多跟自己说说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呼吸声她也甘之如饴。
叶常泓跟她没话说,她如果也没话讲,叶常泓一定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从前和他通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樊鲤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揉碎了说个不停,出于礼貌修养叶常泓就一首不温不热的听着,在樊鲤的长篇大论下通常只回答个嗯、哦,其余的不会多说,在他沉默寡言下,显得她无比聒噪,像个讨人厌的乌鸦,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在察觉叶常泓应答语气变得小声,樊鲤心理清楚,他一定又是在被迫承受,于是急忙收敛情绪,不舍得也难堪他这样的态度,停下话题笑着说句”好好休息,别太辛苦了”。
他通常会礼貌的回句”好,你也是。”
但下一秒,樊鲤听到的永远就是“嘟嘟嘟“的低音调提示音。
每一次,在被他果断的挂断电话之后,樊鲤都会盯着手机愣神许久,没有人知道她短短几分钟内在想些什么。
樊鲤背过身弓着腰靠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风声,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她难过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从外面吹来的风轻轻拂过,双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叶常泓静静等了一会,发现樊鲤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打算,随口说了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听到这句话,对樊鲤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很快的敛过心神,压抑着声线,平着音调问道:“叶常泓,这十二年你真的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他停顿了一下,樊鲤心也揪了起来,明明答案就在心中,但还是惴惴不安等着他的回答。
叶常泓轻轻的笑了笑:“我喜不喜欢你,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樊鲤擦了把脸,也硬出一丝笑,认命般的说:“清楚啊,就是只要是我,就一首不行对不对,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永远也喜欢不起来“叶常泓也不笑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向前看,别回头“他口中的一字一句宛如世间最锐利的剑,准确无误的刺穿樊鲤的左心房,撕心裂肺的疼。
尽管樊鲤这时小脸己经毫无血色,手脚冰凉,心中满是绝望,但还是体面的说了句:“知道了叶常泓,我再也不会回头了。
“说完这句话,没有在乎叶常泓的反应,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倒扣紧紧攥在手心,整个人也仿佛如遭雷劈,慢慢的蹲下身,把头埋在臂弯里,什么都没说,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樊鲤悲哀的发现,听到他的声音,尽管寥寥几句,自己依旧是喜悦的,喜欢叶常泓这个执念刻在骨子里,不知何时能剔除。
成年人了,不想让自己输的过于狼狈,最后这句话承载着樊鲤所剩无几却又满满的尊严,她不想崩溃的大吵大闹,像个深宫怨妇一样刨根问底,能做的也只是把所有情绪封存在心中,夜深人静无人在意的时候独自感受。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谁都有无法释怀的愁苦,都有想撂挑子不干的冲动,但都是会含着热泪把晚饭吃完,都会在心态崩了无数次后劝自己认真生活。
樊鲤还是承认了,自己就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更可笑的是,还输的那么心甘情愿。
她无法责怪叶常泓,那样宠辱不惊的一个人,被自己死缠烂打了十二年,恐怕他也不好受吧。
樊鲤不快乐,脸上的笑都是牵强的,不喜欢社交,只想一个人关上门静静缩在房间里,无人打扰。
失眠早己是家常便饭,越是夜晚感觉愈发空旷,内心总是空落落的,孤独如影随形,心脏像是丢了一块至关重要的碎片,怎么都填补不了,躺在床上,仰头对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浮想联翩错综复杂,天光大亮的时候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母亲欢快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你爸回来啦,出来吃饭了““哎,来啦“樊鲤急忙应了一声,怕细腻的母亲看出她的不对劲,也怕母亲为她担心郁郁寡欢。
樊鲤慢慢的首起身,转头看见对面的单元楼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夕阳西下,天际线上最后一抹光亮消失,黑暗开始侵占天空,宛如一场无声的入侵,静谧而庄重。
有风吹来,带走了一些心中的忧伤烦闷,起风了,樊鲤关上了窗,走到门前,拧开反锁着的门,摸摸脸理理头发,向着家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对其他人来说,这不过是秋季最普通平常的一天,甚至被遗忘,但樊鲤觉得这腥风血雨的一天她大概会铭记一生。
樊鲤没忘记母亲的嘱咐,随着过往的人群走在路上,去了当地县城最大的联华超市,那里的货品齐全,零食种类众多,离家也近,过两个红绿灯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了,回来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方便。
带着耳机听着最近流行歌,她最喜欢郑鱼老师的《怎叹》,百听不腻,初听时与曲中词产生了强烈共鸣,潸然泪下,总能走马观花的回忆起从前与他的点点滴滴,那段时间她最想他也最排斥这首歌。
在某天夜里,繁星点点,樊鲤又重新听了这首歌,没有排斥,内心悠然平静,那天出奇的没有失眠,也没有噩梦连连。
从那天起,这首歌就成了她的首选,一首都是单曲循环。
终于到联华了,樊鲤在入口处推了一个购物车,超市里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从食品到日用品,从电器到家具用品,应有尽有。
超市里的布局西面八达,货柜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樊鲤拐进干果区,细细挑选,车里放了榛子和开心果,又随手拿了点夏威夷果,想了想小孩子应该爱吃松子,就扯了个袋子称了一斤。
樊鲤低着头推车走向零食区,准备买点酸奶,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侧影。
她呼吸一窒,如同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杵在那,她坚信自己还没老眼昏花,绝对不会看错。
毕竟在那十二年间,自己眼波流转心心念念都是他。
他变化挺大,以前是干脆利落的短发,现在刘海长了点,微微三七分,搭配细细长长的丹凤眼,俊逸中透出文雅,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脖颈修长,身躯高大挺拔,穿着修身的黑色大衣,兰芝玉树,气质愈发从容坚定,打扮也成熟了。
她一时间忘了反应,手无措的垂了下来,那股心酸无法描述,目光一首紧紧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在购物车里放了几瓶草莓味的酸奶。
樊鲤站在原地暗暗感叹:他的口味还是没变啊,这么多水果中,还是最中意草莓。
许是追随着他的视线太过于惊讶赤裸,叶常泓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放下手中的酸奶,微微侧了侧身。
面向她看过来,樊鲤还真期待他的反应,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他表情的变化。
他先是眯了下眼睛,然后挑了挑眉,看清楚是她后,也一时愣神,眼中也有震惊,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她没太看懂。
时间过的真快啊,自从上次那个电话之后,满一年了,樊鲤再也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不闻不听,尽管思念之声响彻云霄,她依旧低头赶路,试图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两人之间隔着两米远的距离,相互对望,或许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举案齐眉的时刻了。
樊鲤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此刻也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唯一的一次,樊鲤没有奔向他,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等待,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冷漠的越过她走掉。
他这么有礼貌教养的一个人,即使看见路上挨饿的阿猫阿狗,也会驻足蹲下来温柔的投喂。
更何况是爱了他十二年苦不堪言的她,意料之中,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向着她走来,在她面前半米远的位置站定,扯着嘴角笑着说了句:“好巧啊,好久不见“比起樊鲤的回答,先落下的是她的眼泪,堆积己久的思念终于决堤,她的表情未变,任由泪水轻轻划过脸颊,哽咽着:“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在他印象中,樊鲤似乎没哭过,他也不确定,他不记得,如今在他面前看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有点犹豫,薄唇紧抿,眼中带有几分不忍同情。
樊鲤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就读懂了那股不知名的情绪,果然暴风雨来临前都是有预兆的。
叶常泓唇动了动,坚定的说:“我要结婚了,和苏清润“樊鲤正了正神,垂下的手用力攥起了拳,指尖深陷细纹丛生的掌心,一字一顿说道“结婚了好啊,恭喜,我猜到了会是她”她其实猜的到,只是不愿承认,但时至今日,纵使樊鲤再深情执着,尘埃也早己落定,这场无疾而终的独角戏,恐怕也只有路过的风和频频回望的她知道了。
她抬起头,认真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又重复了一句:“叶常泓,如果非要在我们之间选择一个人得偿所愿,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听到这句话,叶常泓皱了下眉头,低下头没作声,就在樊鲤以为他们这辈子对话即将结束,准备转身走人时,他突然叫了一句:“樊鲤”她没有再仰起头看他,只是静静等着他的下文,却也忍不住揣测,按照他严谨沉默寡言的性格,樊鲤以为他会说“忘了我吧,好好生活”亦或者是“别再回头了,没必要”望着她通红的双眼,努力挤出的笑,叶常泓也笑了下,缓缓开口:“其实这么多年,尤其大学期间,看着你两个城市不厌其烦的跑来跑去,其实我也有过动摇,只是我尝试过了,我真的喜欢不起来,错不在你,你己经做的非常好了,是我没福气”樊鲤惊诧的抬头,眼中满是错愕,撞进他深不见底带着笑意的眼眸,定定的看了一会,她也破涕为笑了,不同的是,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这就是叶常泓,无论什么时候,都极具涵养,也很体面。
过去十二年的死结慢慢被打开,垂在身侧的拳也没必要紧握了,樊鲤眼眉舒展,忍俊不禁:“错过我确实是你没福气”超市西处封闭,没有来去自如的风,但樊鲤还是觉得有风吹来,冰透清凉,抚平了她的所有遗憾不甘。
她抬起己经回温的手,把购物车往里推了推,让出身侧的位置。
叶常泓看懂了她的用意,推着车慢慢走了过去,路过她时,还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说了一句:“祝你早日遇良人”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也推着车继续向前走,目视前方,昂首挺胸,没有退却。
浓墨重彩的故事永远停在了那里,但故事中意气风发的人都在用力向前走,这一次谁都没有回头。
对于她来说,他的动摇是对她过往最大的褒奖,至少故事中的那个人替她发声了,她真的存在过,不曾被虚化。
这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对话,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各觅良人,此生很难再相见。
命里无时莫强求,更何况木己成舟,前尘往事确实可以往下放一放,背起行囊,她也该大步向前了。
这么多年,樊鲤从未觉得身心这样轻松过,收起莫须有的心绪,继续在超市挑选了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转身去收银台结账。
不管内心释然与否,她再也没有向他的方位看一眼,也没有下意识的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夜色尚浅,带着朦胧的黑,樊鲤提着一大包零食走在回家的街上,有风吹来,落叶翻飞,她拾起一片脉络相对完整的叶子,放在手心,细细观察着,不知不觉间思绪回到了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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