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过气来,有人才发现罗全还没有出来。
大力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走到门口,指了指地上对其他人说:“晕了。”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被那恶臭熏得胃里首翻滚,谁都没有力气进去把罗全搬出来。
“你们咋还不回去?
大力你拉这了啊,好臭。”
是老钱捏着鼻子在院外吼。
自己回宿舍都快半个小时了,见他们这么久了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几个混账在干什么坏事。
结果才到院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熏的人头昏脑涨。
就站在院门口朝着墙根的一群人喊。
“老谢,你快进来。”
“呕、呕~罗全晕过去了。”
大力他们这时正六神无主,听见老谢的声音就像救星来了一般。
老谢听见情况不太对,走近才看清楚这些人是在吐。
“咱晚上也没吃啥吧,你们吐的咋这么臭。”
老谢进来后觉得里面更臭了,便捏紧了鼻子,瓮声瓮气说。
大力现在己经瘫在地上了,有气无力的反驳:“是里面,快去把罗全拖出来,我们实在没力气了。”
老谢这时才看到里屋地上还有一个人。
他们这些常年在工地干活的工人力气本就大,一个人拖一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
只是老谢虽然憋着一口气进去的,但是使力的时候还是不能避免闻到那恶臭。
源头好像是来自那个叫青铜器的盒子,只是这个味道他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来不及细想,把人拖到了味道比较小的院门口,其他人也颤颤巍巍的走到这边来了。
那些光点越来越大,等更近了才发现是经理回来了。
经理身后还跟着村长和另外西个人。
老谢正要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门口那条黑乎乎的巷子就出现了点点光亮。
其中两个能看出来是警察,另外两个中那个年龄大一点的,穿着白色对扣衬衫,带着老花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另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学生,背着黑色双肩背包,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安静的跟在那个老年人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经理见施工队的一群人都瘫在他门口,怒气越来越大。
今天他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这帮人还来给他找不痛快。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村长身后一个警察皱着眉头说。
经理脑子的想的都是是不是该把这批人换了,净是给他惹麻烦不说,一个个还蠢的要死。
经理刚刚思维不在这里,所以根本就没注意有什么味道,被人提醒才闻到,那一瞬间差点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发现这味道是从自己房间传出来的,脸色黑了又黑。
“村长,叫个医生来看看吧。
这个人好像己经晕过去了。”
那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看了一圈地上人,发现了己经晕死过去的罗全。
村长见从城里来的专家发话了,就赶紧执行去了:“哎,许教授,我这就打电话去。”
村长己经掏出裤兜的老年机就去旁边打电话了。
要知道这可是从城里来的专家,如果攀上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在城里帮富贵找个体面工作!
有个体面工作富贵才好找媳妇呢。
“你好,请问你们今天挖出的盒子放哪里的?”
许教授问现在还坐地上大口喘气的老谢。
他们刚刚到这边的时候,村长就己经告诉他们盒子被工人搬走了,他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
刚好工地经理也在村长家,就拜托他带路来找工人了。
许教授曾经参加过一次三星推的发掘,自那时起就对神秘的青铜器非常感兴趣。
这次他带学生在都江堰那边做户外研学,一个老朋友打电话来告诉他说附近的一个村子挖出了青铜器,但是后面那些人又打电话来说认错了。
他那老朋友今天手头还有事赶不及来这边,也知道他对青铜器感兴趣,就让他帮忙来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老朋友明天就赶过来。
许教授听说后,连夜驱车一个多小时赶到李家村。
到目的地还没歇脚就找村长带他来看看情况。
结果一群人到这边的时候就看见现在这幅混乱的场面。
“在里面屋里,不过那盒子不干净。
这个味道就是盒子传出来的。”
老谢不知道黑猫的事情,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有文化的老人。
其他知道情况的确不敢说,因为祸是他们惹出来的,害怕那两个警察知道后抓他们去坐牢。
许教授闻言,戴好手套就激动的向里面的屋子走去。
这时,一只皙白修长的手递给他一方手帕,那只手的主人对教授说:“老师,还是捂一下吧。”
教授接过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笑了笑:“小白,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越走到里面,那股味道越浓,但是两个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看着里屋墙角边的盒子,教授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惊叹。
这真的是一具青铜器!
西西方方呈长方体的形状,长、宽大约都有五十厘米,高大约三十厘米。
周边的花纹虽然被泥土遮盖了大部分,但是依旧能看出来刻画的十分繁复。
盒子的盖子己经被打开了。
想来应该是外面那群工人干的,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酒精味。
两人观察了外面一圈,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盒子里面。
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摊黑色的脓水。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那个大汉说,恶臭味是从盒子传出来的原因。
这滩水就是恶臭的来源。
许教授正要继续深入研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白,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许教授吩咐道。
“嗯。”
小白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小白出去后就看见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在给地上晕倒的那个人做检查,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在旁边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一旁站着的经理嫌他们太吵了,就呵斥了几句。
医生说罗全应该是酒精中毒,就让那两个警察帮忙把人抬走了,经理也跟着去了。
见警察走了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见没什么情况小白就回了屋里,想着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兴许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可得跟紧老师。
屋里,许教授己经在伸手捞盒子里的浓水了,可是捞了半天啥也没有。
“奇怪,这盒子难道就只有一盒子水?”
许教授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小白就回来了。
“小白啊,去找个干净玻璃瓶把里面这些水装起来吧。
看不出是啥,明天让人来带回去化验一下。”
许教授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好。”
许教授看着自己的学生,不禁摇了摇头,“哎,他这学生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喜欢和人接触。”
但是许教授想到他的经历,有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十分难得了。
小白初来乍到,不熟悉周围环境,本打算找村长问问,但是村长却不在,可能刚刚跟着医生走了。
他只得问院门口的人,这些人对他来说己经是熟悉的人了吧。
“你好,请问附近哪里能找到玻璃瓶吗?”
一道柔和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看向来人,是跟着那位许教授来的小伙子。
“我们那里有,装白酒的瓶子。”
老谢本就是个热心肠,况且对面还是这么懂礼貌的小伙。
小白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可以给我吗,我有用。”
“嗨,没问题。
反正酒我们都喝完了,瓶子本来也没啥用,我去给你拿。”
老谢让小白在这等几分钟,自己去宿舍给他取瓶子去了。
小白就安安静静的等在院门口。
其他人见没啥事了,也准备回去睡觉了。
不一会儿,老谢就拿着瓶子回来了。
小白接过瓶子道谢之后,老谢摇摇手就离开了。
等装完盒子里的浓水,许教授看了一眼手表,己经十点半了。
伸了伸懒腰说:“小白,我们休息去吧。
剩下事情的明天再说。
我己经通知老何明天过来了。”
“这瓶子带上吗?”
小白拿着手里的东西问。
许教授思考了一番:“放一起吧,这玩意应该没人来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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