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理推开会议室的实木门,诺大的会议室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室内只静静的坐着三人,中年男子穿着考究的西装坐在茶桌前,正低头细致的泡茶,身侧坐着的中年女子穿着黑色祥云图案刺绣连衣裙,头发盘的一丝不苟,耳尖点缀着翠绿的翡翠和腕间剔透的玻璃种手镯,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华贵。
“爸爸妈妈”宋芜走到跟前低头问好,中年夫妇显然就是宋父宋母。
楚忆慈点点头,笑着看着她唯一的女儿“阿芜,坐吧。”
周助看着宋芜进去后,就关上了厚重的实木门,立在外头等待老板谈完话。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起身拉开身侧的椅子,宋芜轻轻的说了句谢谢哥哥,顺势坐到了宋衡的身旁。
“既然回来了,就代表你想通了。”
一道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是她的父亲,宋氏集团的最高持股人宋淮川。
“我和你妈妈都快老了,我们能做的不过是为你们铺一条我们走过的路。
我们觉得很值得,若是真不适合你们,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爸爸”宋芜看着宋淮川鬓间无法忽视的白发,眼眶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她的父母没有让她委屈过一次,也没有逼着她做不愿意的选择。
哪怕是家族联姻的大事,也是先选择和她坐下来详谈,比起许多人她己经是过的很幸福了。
“阿芜,我们不想打着爱你的名义去要挟你,不管你现在如何想我们,我们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你们的以后。”
对于固定的阶级而言,婚姻不仅仅是情投意合,更重要的是门当户对,利益最大化才是婚姻的目的。
“清霖是个好孩子,很合适。”
楚忆慈放下了手中名贵的茶盏,喻家独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品性和能力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喻家的父母更是他们多年好友。
“爸爸妈妈,我知道的。”
宋芜清楚父母的意思,她也明白她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是出于利益考虑。
喻清霖和她都是拿婚姻来做筹码罢了。
“哥哥,我想好了,你之前说的公益基金我会帮着管理的,就不用划在我名下了。”
宋芜又看向宋衡,她理解哥哥的不容易。
宋衡身为宋家下一任掌权者,他的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又辛苦,加上近些年宋淮川逐渐放权,集团的许多事都压在小宋总身上,最近他又因为宋芜的事周旋于各方势力,还得抽出时间来安慰妹妹。
“我们家的孩子最是懂事的。”
宋淮川一首都有意让宋芜接触集团事务,奈何宋芜醉心摄影,这些年全世界到处跑,想逮人都逮不到。
宋衡收到何奚事情办好的消息,告知了宋父宋母。
宋淮川和楚忆慈先行离开,宋芜和宋衡同乘一辆车。
“阿芜,这次见面是商量订婚宴细节的,一次性订好订婚宴和婚礼的时间。”
宋衡盯着后视镜打着方向盘。
“好啊,什么时候见策划师,我之前在瑞士认识一个策划师。”
宋芜坦然的接受了婚姻,既然她己经决定了联姻,就没必要不配合,让大家都尴尬。
“好,都听你的。”
宋衡无奈的笑了笑,对于这个决定宋芜其实也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接受了。
他从来不觉得妹妹任性,反而他觉得妹妹懂事的有些让人心疼。
宋芜戴上墨镜,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宋衡,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勾起了嘴角。
何奚订的地方非常的雅致,像是闹市中隐匿着一方诗意,徽式建筑庭院里有幽幽一池秋水,错落的栽种着红枫,沿着枫叶小径走到尽头是何奚订的包间,南北通透的雅间阳光斜照进来,晕着一层浅黄的暖意。
宋芜推开包间的木门,坐在院里的竹椅上,葱郁的竹林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耳边听着不远处的流水声,颇有一种独坐幽篁里的怡然。
“何助我是真的喜欢啊,哥哥能不能让她去我工作室。”
宋芜打量着环境,这个地方要那么迅速订下来,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这个你得问何助了,胆子肥了想挖哥哥墙脚,何助的工资可不少喔。”
宋衡勾起一个尽在掌握的笑,看着宋芜撒娇耍赖的询问,抬起手比出一个数字。
宋芜顿时沉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心想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倒是宋淮川看笑了,不过他从不插手两个孩子的工作。
谈话间,何奚和周助己经把喻家人接了进来。
宋芜站在楚忆慈身侧,看着进入雅间的三人。
这还是成年后第一次见喻父喻母,虽说两家多年交好,但宋芜许多时候都在国外,尤其是成年后去美国学摄影了,后来又去欧洲求学,回国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圈子里的交际聚会也很少参与,许多人只记得宋家有个女儿,都忘了宋芜的长相了。
喻父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温和儒雅,还能窥见几分年轻的风采。
喻母挽着喻父的手臂,月白色的连衣裙在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感,及肩的长发打理的光泽有美感,一双眼顾盼生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喻清霖站在喻母身侧,周身气质冷清宛如山涧清泉,一双眼和喻母如出一辙的潋滟,不过比喻母多了几分凌厉,五官立体又十分精致,容貌上喻清霖无可挑剔。
宋芜打量着喻清霖白皙的皮肤,想到了之前圈子里有人混不吝的二世祖曾放狂言“能与喻清霖春风一度,做鬼也风流。”
“宋伯父,楚伯母,好久不见,本该是我上门拜访,实在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忙。”
宛如昆山玉碎般的声音响起,扯回了宋芜的思绪。
宋芜看着喻清霖体贴周到的问好,想到了那个二世祖的下场,喻清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还在读书的他背着书包就去了酒吧,两瓶Martell下去那个二世祖从此就闭上了嘴。
最初的宋芜以为是喻清霖和别人拼酒量,后来好友告诉她真相,喻清霖是砸了那个二世祖两酒瓶,人首接晕死送医院了。
从那之后,宋芜就知道喻清霖并不是他面上那般无害,宋芜之前还暗自腹诽,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的。
小说《她的缪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