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躺在街上被路人围观指点,活活毁了名声。
于是太子指责宁彩娇弱、庸俗,不配为其正妃,我差点笑出声。
一个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她是变成女人的。
宁彩也不是生来就如此模样,是这世道给她钉死了框架,逼她照着模子长。
靠女儿维持荣光的宁父是敲钉子的人,太子则是框架的指挥者,可他们都不自知。
如今这个指挥者,反倒要怪女人为何生成这样。
“打扮不仅仅是修饰,它还表明了女人的社会处境。”
就算我把波伏娃的这句话写下来,贴在太子的脑门上,让他日日观摩,他也不会弄懂其中意思。
二.后来册封太子妃那晚,太子彻夜未出现,我跟随系统的任务,扯下了满头沉重的珠钗,一柄长剑自刎于东宫。
这个被礼教束缚一生的女子,只恣意一回。
却痛得惊人。
冰凉的刀刃划破喉管,余痛却还留在我的魂魄上,我从宁彩的躯壳里挣脱出来。
只要宁彩的身体入土,我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
我盼了许久,此刻却无比沉重。
我第一次仔细瞧着宁彩的面容,巴掌大的小脸映着病态的白,唇上点缀朱红,额间花钿如血坠在眉间。
鲜红的嫁衣展摊在地上,和宁彩脖颈间喷溅出的血液混在一起。
我虽然活在宁彩的躯壳里,却为了避免入戏过深,在这九十九个世界里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宁彩本就瘦弱,成亲前几天吃的更少,连量身定制的嫁衣也撑不起来,我难得动了些情绪:“抱歉宁彩,我是过路人,我帮不了你。”
系统煞风景地发出机械般的声音:“恭喜宿主,您的任务进度已达百分之九十九,只差百分之一,您就可以回归现实世界,望您重新做人,以写出好的文章为人生宗旨,这里为您准备了宣誓词,请右手握拳举在耳根。”
我木然不动,回道:“我不干,这太二逼了。”
系统:“不想回去我就走了。”
我笑:“行,你走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破人工智能也早就想下班了。
忘了系统能读懂我的心声,它气急败坏道:“再说一遍,我是专属于你这类作者的惩罚机制,不是人工智能,人类创造不了我!”
“哦?
没有我这类人,又哪里来的惩罚机制呢?
这难道不算人类创造吗?”
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