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东宫雪》,讲述主角聂沅周苏的甜蜜故事,作者“深海大鱼”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回去,世人皆道,痴情太子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我端详着他身后,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原来在我离去的日子,他竟然找了我的替身,我不知该欢喜,还是难过?...
主角:聂沅周苏 更新:2024-04-21 0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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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沅周苏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东宫雪》,由网络作家“深海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东宫雪》,讲述主角聂沅周苏的甜蜜故事,作者“深海大鱼”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回去,世人皆道,痴情太子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我端详着他身后,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原来在我离去的日子,他竟然找了我的替身,我不知该欢喜,还是难过?...
“无碍,你已帮我够多。”我释然笑道。
太子府已不能再留,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将息时分,我背上包袱离开。
手刚推开院门,只见聂沅背手立于门外,府中奴仆麻利地点燃了灯笼。
红黄光影闪动,我面无表情,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香@兰。
聂沅大动肝火,园中伺候的人均被打了板子,我被看管得更严了。
“聂沅,放我走吧,我如今留在这儿,还有何意义?”
“就因我有了妾室?”聂沅不可思议道,“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你才是我认定的妻子。”
我深吸一口气,“以前是我忽略了这种根深蒂固的分歧,竟还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们共识。”
“可天下男人皆如此!”聂沅一拳砸在案几上,语气生硬,“更遑论,若我更进一步,难道要为你空置后宫吗?你为何变得如此贪心?”
我蹲身,一一捡起被他砸散的那本游记,“可我要嫁的不是天下男人。”
“你自然不必为我空置后宫,”我收拢散乱的书页,平静抬眸,“我亦不会成为你后宫之一。”
当夜,我们不欢而散。聂沅一连数日都未出现。
空气逼仄沉闷,像是有暴雨将至,我将窗户高高支起。
“舒姑娘,”香@兰怯怯地递上热茶,“听说周侧妃胎相不稳,殿下不得不守着,这几日才没过来,您别难过。”
看来人人都认定,我得靠聂沅宠爱而活。我自嘲一笑,不予解释。
倏忽,外面传来通报声。
香@兰眼睛一亮,压抑着激动,“舒姑娘,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聂沅便踏进门来。他浑身沾满了泥土的潮气,还有一股隐隐的花香。
香@兰已默默退下。我依旧垂着眼,长睫却控制不住地轻颤。
“舒舒。”聂沅的语气又恢复如初,仔细听,甚至还有些古怪的雀跃。“我之前不解,为何你这次回来后态度大变,这几日经人点拨,终于想通了。”
我一寸一寸掀起眼帘。
他冲我宽慰一笑,“你只是一时没接受我的变化,还当我是冷宫里那个只能依靠你的无能皇子,自然也不懂何为太子妃。怪我,没让你融进我如今的生活。”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屏住气息,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聂沅忽地靠过来,紧贴向我,“你住到梅园去,替孤照料孩儿,教导妾室,学会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
我霍然站起,快走几步拉开距离,“你疯了!”
“让我猜猜,你经何人点拨?”我讥讽勾唇,“是你那位周侧妃吗?”
“舒舒,”聂沅面色有些难看,“苏……周苏也是为我们着想。”
“聂沅。”我目光凌厉,直直射向他,“你让我……去照顾你的女人和孩子?究竟是我聋了?还是你疯了!”
轰隆隆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带着锋利的寒光劈开了天地,屋内明明灭灭,映出两张惨白的脸。
冗长的沉默后,聂沅掩下晦涩黑眸,嗓音压抑,“你不是很想离开么?照我说的做,如果直到孩子出生,你都不改心意,我就如你所愿。”
哗啦一声,最后那根紧绷的弦也终于断裂,暴雨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地侵袭了的每个角落。
我眉眼间的淡漠,化作虚无的白雾,轻声启唇:“我应了。”
7
我带着香@兰搬去了梅园。
周苏扶着后腰,款款迎上来,“姐姐能来,苏苏不胜欣喜。”
“你欣喜得早了些,”我上下一打量,故意将目光停在她腹部,“还是多将心思放在保胎上吧。”
她骤然紧张,慌忙护住肚子,防贼似的审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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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料到,会不经意撞上个大麻烦。
众人午憩时,我睡不着,独自散入梅林深处,越走越偏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到底为何?我最近已经不止一次腹痛了,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周苏的声音急促又嘶哑,与往日那把柔柔的娇嗓判若两人。
我不自觉隆起眉心,贴靠在树后。
“娘娘若不信贫道,大可立马断掉此神药,用人力擅改胎儿男女,本就为逆天之事,娘娘区区千金银钱,却活活折损我道行,若不是瞧着娘娘诚心,贫道绝不应允。”
是那慈铭山道士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这周苏为生下男孩,竟胆大如斯。
“荃道长,请恕我失言,”周苏长吐出一口气,“实在是……输不起,事已至此,我必须诞下男胎。假以时日,我母凭子贵扶正后,自然也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道士笑了笑,一捋拂尘,“那便先贺喜太子妃娘娘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趁她们走远,赶紧离开。
那道士的药不知有何古怪,我虽不通药理,但也有基本的生物常识,若只是骗骗钱还好,就怕会伤及性命。
几番思虑后,我决定直接告诉聂沅。
我不是圣母,没义务去解救聂沅的女人,却难以眼睁睁看着那无辜婴孩被戕害。
聂沅领皇命,现正在江南几处视察民生,我写好书信,交由香z兰送出去。
次日晨间,我摸进小厨房,趁丫鬟端走补药后,快速取走药渣。
我拿着它,请回春z药铺的大夫看了看。
“老夫也说不好,不过瞧着都是猛药,孕妇人最好不要服用。”他用手捻了捻,眯起眼,“里面有几味药像是来自西域,慎用啊。”
我垂头,少顷,“麻烦您重新帮我配一副药,味道与此差不多,但要对孕妇无害。”
每到寅时,我便摸黑去小厨房换药,只待聂沅归来。
这日,手刚触上药罐,后背一阵疾风袭来,手腕被蛮力死死捏住。
吴婆子眼神淬了毒,恶狠狠道:“贱人,此番叫你死无葬身!”
我被推搡到正堂,腿弯处遭猛地一踢,跪扑在地。
周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谭舒,我有何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我。”
“药没毒,”我忍着痛,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你大可随便找个大夫看。”
正堂空空,四处的风从脚下灌进来,激得汗意透凉。
俄顷,她勾唇,“若药无毒……那想来是你知道神药的事了。”
周苏轻蔑垂眼,“口口声声不屑于太子妃的位置,现下又阻拦我诞下男胎,真是虚伪。”
“世上根本无药可调换胎儿性别,”我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力,“若乱吃药出了岔子,别说太子妃,侧妃你都保不住。”
周苏一怔,神思不定地抚摸着肚子。
吴婆子上前一步,急道:“娘娘别被她糊弄,荃道长道法高强,听说宫里愉妃便是吃了神药,才诞下的五皇子。”
“我看她就是包藏祸心,”她扫来一眼,阴毒渗人,“最重要的是,现下我们留不得她了。”
此话一出,我与周苏皆惊惧抬眼,眸色相接。
9
“毒哑了便是,也无需要她性命罢。”周苏咽下一口口水,双手紧揪着绢帕。
任平时再如何老成,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目光流转,撞上我的视线后,又匆匆撇开。
“毒哑了,她还有手,会写会画,莫给自己留后患啊,娘娘。”
吴婆子牢牢握住周苏手臂,循循道:“娘娘,若她又哑又残,待太子回来,您打算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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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苏双肩紧绷,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可她不见了,殿下肯定会找我麻烦,届时,我又如何解释?”
吴婆子揽过她,让她面向自己,低声道:“她有手有脚,自行回家了,谁能管得着?况且,她又不是第一次,五年前不就失踪过吗?殿下会信的。”
周苏静默,良久,涣散的目光渐渐沉聚,“我听嬷嬷的。”
我垂下眼睫,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复又松开。
吴婆子亲去准备毒药,堂中只剩我与周苏,两两相对。
漫长的沉默后,她轻声启唇,“我曾经,嫉恨毒了你,明明是个丫鬟出身,却得殿下全部心神,而我不过是几分颜色似你,才博得他的怜惜。”
随即,她苦笑一声,“恐怕你不知道,我本叫周柠,可殿下却叫我舒舒,我索性就给自己改了个名,让他叫得方便。”
我眼珠动了动,没有回答。
“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她喉头微哽,“我也这么认为,可即便卑微似蝼蚁,我亦无路回头,心和人我总得留住一样。”
周苏阴鸷地望向虚空,“你死了,再也无人可跟我争,我也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若再出现一位与我更像,比你更年轻的女子,又如何?”我冷眼瞧去,“你要这样斗一辈子吗?”
周苏面皮骤然青白,红唇略略发抖。
“娘娘,莫听她蛊惑,”吴婆子端着药,快步走进来,“总之赢了她便是,以后的事用不着舒姑娘操心。”
漆黑的药汁递到我面前,“喝吧,舒姑娘,别让老婆子来喂你,我手脚可不温柔。”
我垂眼,接过碗。我并不惧死亡,只是有些想笑。
第一次死亡,是恋爱脑中毒,为了一个男人。
第二次死亡,居然是因为圣母病犯了,做了一件好事。
多么讽刺的一生,我轻声笑了笑,一仰头,喝干那碗断肠汤。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漠然抬眼,看向那对主仆。
“不可!”吴婆子嘴角耷拉着,“咽气后得立刻烧了。”
“什么?”周苏瞬息捂住嘴,背脊僵硬。“嬷嬷,拉到远处葬了便是,何至于此!”
“娘娘,您心肠太软了,我们不能留下把柄。”
“可——”
“烧吧,我同意。”我抹了抹鼻腔中涌出的血,摇晃着坐到了椅子上。
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赶上火葬。
主仆俩忽地噤声,直愣愣看向我的脸,表情都有些悚惧不安。
身子越来越沉,密密匝匝的痛,刺向五脏六腑,我勉力压下喉口的腥气。
余光一扫,窗棂后,香@兰恐惧的眸子在颤抖。
我乍然扭过头,重重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太子府浓烟升起,徐徐飘了一夜。
10
聂沅风尘仆仆赶回来时,我正翘腿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打着转儿。
周苏眼含思慕,快步上去,却被迎面一道耳光扇倒在地。
“娘娘!”吴婆子凄厉一喊,赶紧扑过去。
周苏捂住脸,呆呆望向聂沅。
“殿下,娘娘可还怀着您的孩子啊!”吴婆子捶足顿胸,却又不敢真的大声叫嚷。
聂沅冷笑着,朝她胸口便是一脚,吴婆子瘫倒在地,竟一时爬不起身。
随后的亲兵押着一人走进来,花白的头发满头披散。
周苏主仆均一副肝胆俱裂的模样,我好奇地走过去,瞧了瞧。原来是那慈铭山的老道士。
“周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乱用邪药,戕害皇嗣,可知死罪。”聂沅语气平静,眼底却聚满戾气。
“我没有!”周苏立刻跪行着,抱住他的腿,“殿下信我,那只是养胎的补药。”
聂沅后退一步,挣开她的手,“妖道已招,你还要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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