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的恐惧让她连话都说不完整,只知道一个劲地磕头,祈求这帮贵人能饶过她,哪怕她心知这种可能性很小。
她爹就是在娘月子期间去找粮食,弄污了贵人的衣袍,被当场砍了脑袋。
果然,下一瞬,凶神恶煞的护卫上前,将瘦弱的小女孩拖行到安清和面前。
大黄狗再次吠叫起来,静谧的杏林中满是令人焦躁的嘈杂之声。
“将那狗给我打死!”
金文恒搂着安清和,声音中满是暴戾。
耳边听着安清和嘤嘤的哭声,瞧见她华美的裙摆上沾满泥土和狗爪印,他只觉得脑子和胸腔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杀意。
“贱种!
竟敢冲撞清和!”
他猛地飞起一脚,将近前的小女孩踹得往后滑了数米之远。
这番疯狂可怖的样子,哪有平日温和有礼的世家贵族样。
安重华彻底沉下脸来。
身后侍卫上前将小女孩和大黄狗护住,跟金府护卫对峙。
“郡主这是何意!
清和是你的妹妹,她被人欺负你不但袖手旁观,还要阻止我为她出气,你就是这样当姐姐的?
当着外人的面你都毫不收敛,可见平日里你是如何对待清和的!”
安重华双目直视安清和,还未发一言,喷出的冷芒便令她浑身僵直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安清和,你来说,不过受惊一番,要让人打死这个小姑娘吗?”
被她点名的安清和呜呜哭着,仿佛还在方才的惊慌之中不能回神。
神情可怜不已,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这副怯懦的姿态,让安重华心中失望愈发重。
安清和自以为系统是助她在临安搅弄风云的神器,实则系统剥夺了她独立思考和生存的能力。
让她成为只会取悦男子、依附男子生存的莬丝花。
贵女风范当身正、心明、自立于世。
如今她却连心中想法都不敢光明正大说出口,而是矫揉造作地顾左右而言他,犹如阴暗沟壑里不能见光的老鼠一般。
若有朝一日她的系统消失无踪,如此扭捏虚伪之人,还有生存之地吗?
金文恒被她哭得胸腔中怜、酸、怒一齐涌上心头,哪还有理智可言。
“清和俱你的威势,连话都不敢说,我金文恒却不怕你!
区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