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总能引起人的无限幻想,比如说在窗户旁边跳下去;拿起旁边生锈了的尖锐铁片戳进对方的大动脉。
好烦。
段记衡又用了半个小时,跟我讲述了“柳祥”这个女生,我知道他试图让我回想起这位让我一生都难忘的人。
我记得她,但我不会承认我知道的她。
家境优越的人,年少时总是与周围人不同,他们往往扮演着小团体中的领导者。
而他们的集体,往往就是大众的指向标,他们会告诉大众,只要顺着走就不会受到和我们同等的待遇。
柳祥,成绩优异,为人和善,在初中三年都没有掉出过年级前三,并且在少年竞赛组连获三连冠。
在外界的宣传下,她是一位各项优异且颜值出挑的乖乖女。
但,她霸凌过我。
三年。
期间也不只有我。
但她身上的光辉足够让所有人忽视掉她的一些“小错误”,那些只是同学们之间的打闹。
毕竟这只是部分同学的不合群,是性格的不合群,是家境的不合群,更是成绩的不合群。
我不想知道她,但我知道她死了,无法隐藏的,我很开心,至少罪人是真的能去死掉的。
我和段记衡在五月十号的夜晚的谈话没有谈多久便各自回家,我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牵连。
我才知道“段记衡”他可是柳祥当时初中的校外男朋友,我并不知道他的意图。
他在初中就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恨屋及乌。
我讨厌他。
五月十一周六的天气并不好,朦胧的水汽弥漫在天空,阴暗的天色掩埋了正午的阳光,街边的行人寥寥无几。
这样的天气似乎应该来一场暴雨用来迎接一位“雨夜杀人犯”在段记衡一身黑衣的与我在图书馆相见,我抬眸看向他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极其符合的形容词。
“谢知宵,你可以跟我讲一讲在西月一日的一天行程吗?”
他拿出崭新的草稿本,等待我的叙述和他的记录。
我忍不住疑问说:“你未来的梦想是当警察吗?”
他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的歪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特别像警察询问犯人一样。”
段记衡表情凝结在面上,然后将本子关上,拿出手机点开录音界面随后盖上并看向了我。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我回去调查了一下,你也是嫌疑人好吧。
你先交代如何?”
“你真的去查了?”
他面色平静,语气却是疑问,看来并不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点了点头说:“不止呢,你还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当时警察怎么审问你的?”
“我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当时去见她是去提分手的,当时我看见她的时候是下午,她当时还活着。”
段记衡声调平稳,断句节奏把握的像是在讲课,讲的还是那种很枯燥的课程。
我听不进去,随口打断说:“谁能证明?
万一你就是那个凶手呢?
万一是你买通了…而导致变成了自杀案呢?”
我这几个问题我觉得问的挺好的,毕竟段记衡面色上有些呆愣住了。
他低下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说:“我的确希望,她死掉。
但我没来得及。”
我嗤笑说:“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吧?”
“确实。”
我看见他嘴唇嗫嚅之后,第一声的吐出两个字来。
我心下一惊,也许从这一刻我才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杀人犯就坐在我的对面,平淡的论述着他的杀人,戏谑的希望我能发现他的漏洞。
他突然抬起头来,挑着眉说:“轮到你的叙述了,嫌疑犯。”
图书馆一如平常的安静,但此时,就这一刻,仿佛没有任何声音了,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我笑了“好中二啊哥们,杀人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也许她就是自杀。”
段记衡突然出声说:“我买下了她的死亡现场。”
“她是氰化钠中毒,但是死亡现场发生了一场爆炸,只剩下部分的人体碎片而判定为:化学实验失误导致的死亡。”
“柳祥,她化学很好,她不可能出现化学实验上的失误。”
我有些无聊,这人说话怎么完全不连续,一会谈这个一会谈那个的。
我忍不住鼓掌说:“哇,都死的这么蹊跷了,还能被定义为自杀?”
段记衡附和的说:“对啊,凶手又张扬又隐蔽,张扬地能引起一场爆炸,但是又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在案件之前,死者约过几个人到她家里,根据现场录像,没有任何有冲突的地方……还有一点,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其他都是高官的孩子。”
这都可以说出来的吗?!
但是政治哪有那么的黑暗,不信!
我更偏向于他在夸他自己,哪有这么推崇杀人凶手的?
虽然但是…柳祥死掉也挺好的。
“嗯,和你监控里的看的是一样,她莫名其妙的把我约到她的房间,和我东谈西谈,然后就准备动手想要杀我。”
我首视的看着段记衡,而他一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跑了,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我看到她当时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面容扭曲的追杀我了。
应该是你吧。”
我拿过段记衡的手机,暂停了录音说:“应该是你——最后一个见到她,再过个一个星期,这件事情就没法被定义为自杀。
所以你要抓住真凶来,那几个权贵加上我,谁是凶手?”
小说《枉于弑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