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一看问的不是自己瞬间松了口气。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领罚去。”
几个人拖着躺在地上呜咽的兄弟,迅速地离开。
打发了那些人后,祁炎就开始缓缓跟凌云初解释缘由:“这是江少的意思,他知道您今晚遇到了危险,所以特别派我们来保护您。”
“江少?他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为什么跟踪我?”凌云初多了几分警惕。
“凌小姐您别害怕,我们绝对不是坏人,不会威胁到您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多余的江少并未交代。”
“你口中的江少……”凌云初听到这个称呼多多少少有了点头绪,却又不好断定。
因为她和祁炎口中所谓的江少并不认识,而且她在施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听闻施家跟江逸尘有任何的关系,简单来说,就凭施家根本高攀不起,就算是施家在本市的声望基本上无人能敌,也不见得能跟江逸尘这种人等级的人扯上关系,且究结目前还无人敢直呼江逸尘名讳的,就足以证明江逸尘在富人圈中的名望。
总结一下,她一介被施家收养甚至不让抛头露面的养女。主要是她仅仅是以施家的养女低调的生活,没有大作为地去引人注目,怎么可能会让江逸尘这种等级的大佬特地派人救她。
“就是那个富人圈都闻风丧胆的江逸尘,我想凌小姐一定早有耳闻吧。”祁炎浅浅给她介绍了一下
,无需他多言,事实证明凡是混迹于富人圈的决没人不知道江少是称呼谁的。
“我比较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跟踪我?”
“那倒不敢。”
“你们什么不敢啊,都能让20多个男人把我绑到这里。”凌云初冷笑一声,说话有些漫不经心。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郑重的替他们向您道歉,对不起,凌小姐。我已经罚他们了,还请您见谅。”
祁炎诚恳的向她鞠了一躬,为了打消凌云初的警戒心,再次说道:“凌小姐,我们也是担心您被刘伟远那混账东西欺负,毕竟他可不是个善茬。而且您当时身上还溅上了不少血迹,我们害怕您会被警方追捕,以及附近布满了他的人,怕您寡不敌众,从而使得刘伟远加害于您,我们才迫不得已使用了极端的方法带您回来,还请见谅。”
“没这么简单吧?”凌云初忽然看向他,目光定定。
“您是什么意思?”祁炎表示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
“老实交代,要我干什么。”
“就是这个请您过目。”祁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微微发黄的纸,似乎有些年数了。
凌云初平静地接过纸张,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摩挲纸张,不解的神情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倒要看看,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随后凌云初打开纸张,印入眼帘的字迹却令她心头一紧,她怀着震惊的心情迅速看完,她的手指不自觉去抚摸纸上的字迹,一遍又一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凌云初眼神中透露着凛冽,脑袋里又包裹着一团迷雾,她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张写满字密密麻麻的纸上,不曾离开,她漂亮明媚的深棕色眼眸逐渐被一层水雾覆盖,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
面对她的质问,祁炎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纸上写的啥,江逸尘根本不让他看,只是交代他把这封轻微发黄的信转交给凌小姐罢了。
“凌小姐您怎么了吗?”祁炎眼瞅着凌云初不太对劲,眼眶有些发红,像是要哭出来。
“我问你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凌云初心情大概平复下来,许久抬眸将目光落在了祁炎身上。
她的语气平静,但仔细听听能发现带着逼迫。
“是江少给我的,请问您怎么了么?”祁炎细细地询问凌云初,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凌云初的异样。
其实他挺好奇信上面的内容,可是他做事有分寸,知道不该问的别问,所以只是询问了凌云初跟之前有些不一样的状态。
“我没事……嗯?”凌云初突然发觉信还缺了一角,好像是比较重要的信息,她的眸光暗下。
“那就好,既然没什么事的话……”祁炎此时内心想赶紧安顿好自己跟前的凌小姐,避免她再问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等江少回来逐一为她解疑。
“等一下,为什么只给了我一封不完整的信,剩下一小半的信呢?”凌云初徐徐伸出一只手,示意要另外缺失的部分。
“另一半我想应该在江少手里,等江少回来,您问他要。”
祁炎此时内心活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他的解释不能让凌云初放下警戒心,就只能等江逸尘回来跟她说了,因为江逸尘并未跟他说太多,他自己知道的也寥寥无几。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少今天比较忙所以说可能晚一点回来,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为您安排好房间,我看您今天也累坏了,又淋了雨,以防感冒,您最好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知婶会给您熬一碗热汤暖暖身子再做些您爱吃的饭菜,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拜托知婶帮您,我们也会守在这里保护您,请您早些休息吧。”祁炎招呼来了一个约莫40来岁的阿姨,交代了一些事就快速离开了。
知婶已经在别墅工作了好几年,为人和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凌小姐您有什么爱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会趁您洗澡的空隙为您做好送去房间。”
“您做点自己的拿手菜就好了。”
“好的凌小姐,您先去洗个热水澡,浴室就在2楼的左侧第三个门,我等下会送赶紧的衣物给您,我看您的衣服都脏掉了,脏衣服脱掉就放在浴室外面的篮子里,我顺便拿去给您洗一洗。”知婶怕吓着小姑娘便轻声细语地跟凌云初说话。
凌云初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层一层爬着楼梯,等走到浴室的时候就耗尽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
可见房子大并不全然是一件好事。
浴室里。
凌云初站在镜子前,发现镜中的自己颇显狼狈,头发被雨水打湿,因风吹动碎发随着地粘在自己的脸上。她用手拨开凌乱的碎发,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惊为天人的美貌,巴掌大的鹅蛋脸因冷风吹过有些苍白,但却又为她绝妙的容颜增添一丝破碎感,我见犹怜,多一点颜色都是画蛇添足。
她瞥见衣服上的血污,明媚又有些许古典韵味的深棕色眼眸蒙上一层厌恶,黛眉弯如皎月轻皱,别添了另一种的感觉,即使厌恶的神情也如此赏心悦目,巴不得让人期待想再看看她其他的表情。
凌云初褪去衣物,滑嫩如玉的肌肤令人移不开眼,白皙的毫无瑕疵。
她简单冲洗自己的身体与秀发,便躺在早已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热气浮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为她许些苍白无瑕的皮肤柔柔地敷上点点红晕,显示可人,轻微湿润的睫毛根根分明如翼轻颤,引人采颉的娇嫩唇瓣渐渐染上粉色,越发娇艳欲滴。
良久,她缓慢才出浴。
简约大气又颇有格调的房间,清新寡淡的木质香与空气融为一体,沁人心脾。
家具单单只有几样,但该有的都有,房间的布局特别有设计感,有一种中世纪的复古感,像是宫廷贵族才有的风格,墙上珍贵的名画凸显氛围感,没有太多抢眼的颜色,每一种色调都搭配得极好,烘托优雅别致的气息。
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端上来。
凌云初将自己刚吹干不久的乌黑秀发别在耳后,慢条斯理地动筷。
吃饱后,她身体沉沉倒在床上,仰面若有所思的着复古花色的天花板,随即便又再次翻开了之前那张微黄的纸,轻声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