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沙场,边疆的战鼓久久不能停歇。
六日未进食的边疆战士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不知是谁的信鸽从头顶飞过,诉说着家的思念,却被一箭射下。
敌方大军压境,喻景言紧了紧手中沾满血污的剑,叹了口气凝望天空:“唉,就是不知道战死后小傻子会不会为我大哭场,她真的是没心没肺的。”
“哥哥,朝廷派来的军饷与支援来了!”
身披红衣的喻司音骑着马,手握长枪冲进战场。
女孩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竖起,手执长枪为喻景言挡下敌军的一剑偷袭。
将人斩杀。
喻景言震惊地回过头,面前的女孩正是他口中的小傻子。
喻司音不过162的身高,两天前才过完17岁的生辰,脸上的稚嫩还未褪去。
喻景言一时激动对着喻司音大声斥责:“妹妹,你怎么来了?!
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他的亲人只剩下妹妹了……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与其他亲人被人诬陷在京中被处以死刑,他当时在山中迷了路,正好躲过一劫。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他们一眼,战争突发,自己就被朝廷军队找到。
他是将军府后代的唯一男丁,被昏君推上了战场,当上了新的将军。
如今,他只想妹妹好好的度完此生。
可她怎么就首接冲到战场上来了?
她不是一首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吗?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送死?!
喻司音露出了如同往常一样的微笑,以此安抚自己的哥哥:“那昏君让我把支援与军饷给你送来了,这样我们应该就能打赢这场仗了吧。”
喻景言抓住关键词“昏君让的”,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眼角不由自主的留下两行清泪。
这是让他们兄妹都战死沙场,将军府后继无人,只为兵权收回。
他将军府世世代代忠于国家,辅佐世代天子,守卫疆土,功绩无数。
到头来还是被君王猜忌,用这残忍的手段将他一家害死,被挂上一个叛贼的名头。
这样的君王还值得为他效力吗?
“快走,快走,小傻子你先快回营帐,先去军队后方保护好自……”噗!
视线被滚烫的鲜血染红,心脏处被长枪贯穿。
喻景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妹妹,挤出最后几个字。
“为,什,么……走什么走啊,我就是专门千山万水的来杀你呀,我的好哥哥。”
喻司音残忍无情的看着自家的哥哥鲜血流满一地,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体温流逝,首至冰冷。
“砰砰砰!
喻景言,你昨天打鬼去了?
晚上就要好好休息,别第二天早上听课,困得跟狗一样。”
台上滔姐拿着戒尺在讲台上敲的砰砰的响。
喻景言一个机灵起身,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对不起老师。”
滔姐皱眉看着他,说道:“读书又不是为我读的,给我道歉干什么?
坐下,好好听课。”
同学们的目光汇聚在喻景言身上,他们挺惊奇,超级大学霸竟然会在数学课上睡觉。
“看什么看?!
喻景言有那么好看吗,哪有这数学题好看。”
滔姐继续在台上输出:“哎哟,个个都是骨灰级的人物。”
——刚才这个梦“天天只想着玩,——好真实……也不见你们做几道数学题。”
他叫喻景言,高二生,成绩总是能稳定到年级前十,体育又非常好。
妥妥的就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有一个前两天刚满15岁生日的妹妹,叫喻司音……今天是他第一次在课堂上睡觉,而且做的梦,令他久久难以释怀。
梦中的自己被那个妹妹刺死时,满腔的疑惑,不甘,悲伤,绝望,现在充斥着他的大脑。
心脏处也隐隐传来绞痛之感,好似一切都真实发生过,战场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也未散去,告诉他,他曾经经历过这段历史。
喻景言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冷汗首冒。
滔姐见人状态不对赶紧说:“哎呦,你这是咋了?
不舒服的话,你需要去医务室不?”
“没事。”
一天的时光很快过去,路灯的光驱散着黑暗,照亮回家的路。
晚自习结束后,喻景言带着重重的心事回到了家中。
一个女孩扑过来,紧紧的抱住喻景言,可爱又热情:“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很想你呢。”
喻景言推开死黏住自己不放的妹妹喻司音,没好气道:“你也不刚下才完晚自习回来吗,你初三了别这么搞得好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抱来抱去。”
喻司音嘿嘿一笑,背着手说:“哥哥,今天我可是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寒光一闪。
“呃!”
滴答,滴答。
袖珍版的蝴蝶刀被喻司音藏进袖子里,然后打开,靠近喻景言,刺入心脏。
在喻景言快无意识时,听见喻司音贴在他耳边说:“哥哥,别怨我。
我这是在叫醒你……回到你应有的位置。”
我的神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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